问：

       法师吉祥！有人认为慧能偈：“菩提本无树，明镜亦非台，本来无一物，何处惹尘埃”，见地偏空。请问您怎么看？

师父开示：

       这个问题很好，由此，我将开示非常重要的实修见地。

       首先，我的评价是，下此结论之人是没有开悟的！换句话说，他没有开悟的经验！

       他的话对不对呢？单从教义讲，可以这么说；但如果是一个证悟的人，他决然不会贸然对六祖慧能大师做出这样的评价。何以故？理由如下：

       其一，在究竟的空性知见上，如果是一个真正开悟的人，尤其是初开悟的人，在顿悟的当下，顿然间了无一法可得、了无一法可生，必然是空性，必然是如来藏的现量体现。由是故，我们才说证悟了空性，因为证悟的当下最明显的表征是空性的证悟。

       所以任何一个修行人，从修行的当下初入手的时候，必然不能起用，必然不能从有的角度去追求，必然把自己修行的目标定为证入一法不立、一法不生、了无一物的这种空性的体悟。所以，没有这样经验的人才会评价慧能大师的见地偏空。

       从修行上来说，认为慧能大师偏空的人为什么错？原因就在这里。（教义上讲空性的时候，我们要空有不二，而不能滞于空——而这个要求只是在教义研究上可以这样！）所以我认为，说慧能大师偏空的人在教义上也对，为什么呢？因为从教义上说，空有不二啊！（但是，现在慧能是讲觉受，而不是在讲教义！）

       其二，证悟空性以后，进入第二层，才返观内照，了知万法本性为幻化，知道这些事情。知道以后，才能再以空性而起后得智，也就是以根本智而起后得智，谈空说有、起妙用啊！这个时候才说：空本身是有，有本质上也是空，它得有个次第，当然也是修行上的深入，这是第二步的问题。

       当证悟空性以后，了无一法的时候，进一步我们还要汇归，一切法皆空。

       当然还有第三步，空与万法悉皆寂灭，这都是次第。

       如果慧能大师一开始说偈子的时候就直接趋入中道，不是从空性入手，能跳到有这一步，甚至串到第三步中道——没有这样跳跃式发展的。没有第一步，就没有第二步这是肯定的。慧能大师一开始悟的必然是空性，空性从表述上偏空——当然空性本身不空、不偏空，在表述的初始阶段表述出来是偏空的。然后别人就评价人家偏空，他就不了解慧能大师当时所处的初始证悟的体验，这是觉受，是由空性觉受而说出来的、在外人看来偏空的一种表述。这样的表述当然是非常恰当的，也是非常实际的。倘若此时此刻慧能大师说：“菩提明镜亦为空，空性明镜本不二，……”反倒让人怀疑慧能大师有没有在讲初始的证悟啊！

       其三，由以上的问题，我认为我们应该用下面的观念来警策自己：修行不必评价别人修得好与不好，不必评价别人的证悟高与低，更不必随意地对圣贤的一些伟大的语言、行为做评价，不必通过评价别人的高低与否来显示自己的高明，这没有任何意义！

       有意义的事情是：我们自己的实修实证才是必要的！我们自己了知别人实证的伟大之后，发起努力向善、努力学习的心理，这才是必要的。因为人生苦短，研究别人没多大意义，研究自己才是成就的根源！

       至于刚才提问者拿了一个人写的文章——他只是在研究佛法，看上去似乎有道理，实际上都是在猜测而已。就像一个人过来拿了苹果吃了，他也不知道自己吃了苹果。

       六祖当时凭自己的了悟，看到神秀的偈子就写了那四句偈子，写完以后当五祖给他讲《金刚经》“应无所住而生其心”的时候，此时此刻他对心性的体悟，对空性的了解才彻底明了和圆融。五祖告诉他就是这个，这实际上是印证，讲到这里就贯通了。以前虽然证悟了，还是有一点点不清楚的东西，因为没有从教义上汇归，是五祖从教义上给他进行了全面的汇归，当然这个教义是指教理了！这时，六祖把对空性的一些细微的迷惑都彻底弄清楚了！但并不是他对空性的证悟不够，并不是对空性没有体悟！

       这个写文章的人说什么“免堕恶道啊、将鞋擦了啊”都是在猜测，因为他没有证悟，所以把六祖心性的实证分了好几段，说什么偏空，直到后来的如来藏，实际上没有这回事。那你说“何其自性本自清净！何其自性本不生灭！何其自性本自具足！何其自性本无动摇！何其自性能生万法！”这个偈子不完美吗！完美！！！这时已经贯通了，开始的偏空、后面的贯通，所证得是一个东西，不是两个。

       另外，人家当时六祖所说的“空”是针对神秀的“身是菩提树，心如明镜台，时时勤拂拭，勿使惹尘埃。”的“有”而说的“空”，并不是标新立异地说“空”，也不是说自己所证不是究竟而有另外的“空”，而是以“空”驳“有”！——是针对神秀所说。

       所以，要搞清楚，如果开始就让慧能大师来说法的话，也许一开始说的就是中道的，正如“何其自性能生万法”——这不是讲“有”吗？其实真正的空性本质上，说“空”也不对，说“有”也不对，只有反驳的时候，纠正偏差的时候，才显示出“空”和“有”的差异性。但是在证悟的一刹那，确实是空性，因为没有一物可执着的。你看那些证道人的偈子，象虚云老和尚的“虚空粉碎也”，什么都没了，一切都不存在了。

       所以，自己实修才是重要，不要拾人牙慧，无聊！

——摘自师父2011年在网络圆通禅堂中开示   2013.4.14

问：

       法师吉祥！有人认为慧能偈：“菩提本无树，明镜亦非台，本来无一物，何处惹尘埃”，见地偏空。请问您怎么看？

师父开示：

       这个问题很好，由此，我将开示非常重要的实修见地。

       首先，我的评价是，下此结论之人是没有开悟的！换句话说，他没有开悟的经验！

       他的话对不对呢？单从教义讲，可以这么说；但如果是一个证悟的人，他决然不会贸然对六祖慧能大师做出这样的评价。何以故？理由如下：

       其一，在究竟的空性知见上，如果是一个真正开悟的人，尤其是初开悟的人，在顿悟的当下，顿然间了无一法可得、了无一法可生，必然是空性，必然是如来藏的现量体现。由是故，我们才说证悟了空性，因为证悟的当下最明显的表征是空性的证悟。

       所以任何一个修行人，从修行的当下初入手的时候，必然不能起用，必然不能从有的角度去追求，必然把自己修行的目标定为证入一法不立、一法不生、了无一物的这种空性的体悟。所以，没有这样经验的人才会评价慧能大师的见地偏空。

       从修行上来说，认为慧能大师偏空的人为什么错？原因就在这里。（教义上讲空性的时候，我们要空有不二，而不能滞于空——而这个要求只是在教义研究上可以这样！）所以我认为，说慧能大师偏空的人在教义上也对，为什么呢？因为从教义上说，空有不二啊！（但是，现在慧能是讲觉受，而不是在讲教义！）

       其二，证悟空性以后，进入第二层，才返观内照，了知万法本性为幻化，知道这些事情。知道以后，才能再以空性而起后得智，也就是以根本智而起后得智，谈空说有、起妙用啊！这个时候才说：空本身是有，有本质上也是空，它得有个次第，当然也是修行上的深入，这是第二步的问题。

       当证悟空性以后，了无一法的时候，进一步我们还要汇归，一切法皆空。

       当然还有第三步，空与万法悉皆寂灭，这都是次第。

       如果慧能大师一开始说偈子的时候就直接趋入中道，不是从空性入手，能跳到有这一步，甚至串到第三步中道——没有这样跳跃式发展的。没有第一步，就没有第二步这是肯定的。慧能大师一开始悟的必然是空性，空性从表述上偏空——当然空性本身不空、不偏空，在表述的初始阶段表述出来是偏空的。然后别人就评价人家偏空，他就不了解慧能大师当时所处的初始证悟的体验，这是觉受，是由空性觉受而说出来的、在外人看来偏空的一种表述。这样的表述当然是非常恰当的，也是非常实际的。倘若此时此刻慧能大师说：“菩提明镜亦为空，空性明镜本不二，……”反倒让人怀疑慧能大师有没有在讲初始的证悟啊！

       其三，由以上的问题，我认为我们应该用下面的观念来警策自己：修行不必评价别人修得好与不好，不必评价别人的证悟高与低，更不必随意地对圣贤的一些伟大的语言、行为做评价，不必通过评价别人的高低与否来显示自己的高明，这没有任何意义！

       有意义的事情是：我们自己的实修实证才是必要的！我们自己了知别人实证的伟大之后，发起努力向善、努力学习的心理，这才是必要的。因为人生苦短，研究别人没多大意义，研究自己才是成就的根源！

       至于刚才提问者拿了一个人写的文章——他只是在研究佛法，看上去似乎有道理，实际上都是在猜测而已。就像一个人过来拿了苹果吃了，他也不知道自己吃了苹果。

       六祖当时凭自己的了悟，看到神秀的偈子就写了那四句偈子，写完以后当五祖给他讲《金刚经》“应无所住而生其心”的时候，此时此刻他对心性的体悟，对空性的了解才彻底明了和圆融。五祖告诉他就是这个，这实际上是印证，讲到这里就贯通了。以前虽然证悟了，还是有一点点不清楚的东西，因为没有从教义上汇归，是五祖从教义上给他进行了全面的汇归，当然这个教义是指教理了！这时，六祖把对空性的一些细微的迷惑都彻底弄清楚了！但并不是他对空性的证悟不够，并不是对空性没有体悟！

       这个写文章的人说什么“免堕恶道啊、将鞋擦了啊”都是在猜测，因为他没有证悟，所以把六祖心性的实证分了好几段，说什么偏空，直到后来的如来藏，实际上没有这回事。那你说“何其自性本自清净！何其自性本不生灭！何其自性本自具足！何其自性本无动摇！何其自性能生万法！”这个偈子不完美吗！完美！！！这时已经贯通了，开始的偏空、后面的贯通，所证得是一个东西，不是两个。

       另外，人家当时六祖所说的“空”是针对神秀的“身是菩提树，心如明镜台，时时勤拂拭，勿使惹尘埃。”的“有”而说的“空”，并不是标新立异地说“空”，也不是说自己所证不是究竟而有另外的“空”，而是以“空”驳“有”！——是针对神秀所说。

       所以，要搞清楚，如果开始就让慧能大师来说法的话，也许一开始说的就是中道的，正如“何其自性能生万法”——这不是讲“有”吗？其实真正的空性本质上，说“空”也不对，说“有”也不对，只有反驳的时候，纠正偏差的时候，才显示出“空”和“有”的差异性。但是在证悟的一刹那，确实是空性，因为没有一物可执着的。你看那些证道人的偈子，象虚云老和尚的“虚空粉碎也”，什么都没了，一切都不存在了。

       所以，自己实修才是重要，不要拾人牙慧，无聊！

——摘自师父2011年在网络圆通禅堂中开示   2013.4.14