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阅微草堂笔记白话文--卷十八(4)

2011-9-14 20:00| 发布者: 慧莲| 查看数: 1367| 评论数: 0

摘要: 略

 鬼托人情

    堂伯君章公说:有位表兄,在某个有月亮的晚上,在村外乘凉,遇见一位书生模样的人,对他作了个长揖说:我不幸受土地神的处罚,自己祈祷无济于事。这一带只有您祭祀土地神的供品最丰厚,且几十年来没有求过土地神任何事情。土地神很感激你,也最看重你。你要肯为我祈祷,他肯定会答应你。表丈就问:你是什么人?书生回答说:我是一位已故的秀才,与你的父亲也相识。现在已去世三十多年了。昨天偶然向某家去要点吃的东西,被那家告发了。表丈说:自己的事我都不去祈祷,难道反而会为别人去祈请?人事不去祈请,难道会反而为鬼事祈请?我无法为你效劳,你还是打消这个念头好了。书生一甩袖子就走了,边走边说:原来是个自顾自的家伙,真是无法跟你商量。祭祀的酒菜务求丰厚,是敬畏鬼神;不去祈请鬼神,这是为了与鬼神保持距离。尊敬鬼神而又远远回避,这是民众应该遵循的原则。再看看那些世利之徒的谄媚亵渎和迂儒傲侮人的做法,表兄可说是不偏不倚。听说这件事时,我才八九岁。这位表兄的姓名,我也不巧忘记了。当时民情风俗还很淳厚,一般来说,必须是端正谨慎、笃厚实在的家庭之间,才互相结为儿女亲家。我家的亲戚中为人处事像这位表兄的很多,现在也不能猜度到底是哪位了。他们的品德像远处高高耸立的山峰,令我仰望钦羡不已。不知不觉已经七十年过去了,我怎能不深深缅怀呢?

 

    潘班

 

    潘班自号黄叶道人,曾与一个退居田野的著名人物同席饮酒,潘班屡次称他为兄,这著名人物十分恼怒,勉强笑着说:老夫现在已经七十多岁了。当时潘班已经喝醉,昂着头说:老兄在明朝所过的年岁,应该用于与明代的人排列长幼顺序,不应该一并算进清朝来。根据清朝的年岁,则我是顺治二年九月生,老兄是顺治元年五月才投降进入清朝,我只比你晚十几个月。唐代诗歌中有与兄行年较一岁的句子,我称你为兄,自是古已有之的礼节,你何必过份指责呢?当时在座的人都为之感到吃惊。评论这件事的人都认为潘班是个狂士,这话太伤忠厚之道,他一辈子坎坷不得志看来不是偶然的。但是也不能说他的话没有道理。我在编写《四库全书总目》时,关于明代文人的别集,我将练子宁至金川门卒龚诩等八个人列在解缙、胡广等人之前,并且附了一段案语说:谨此说明:练子宁以下八人都是建文帝的旧臣,考察他们考中科举登上仕途的年月,有在解缙等人后面的。但是,一为原来的君主殉难,一则投靠新君主永乐帝获取恩宠。他们像枭鸟与凤凰本性不同,不可排列在一起,所以我将他们分别编列,使他们各自归入所属的一类。至于龚诩死于成化十七年,更远在解缙等人之后。现在也把他列在前面,是用以昭示礼义纲常和人事是非。千载之下是非论定。那些变节投降的人,虽然生前享受了高官厚禄的荣耀,死后竟不能与一个手持武器的老兵争青史上列名的先后。死去的人很容易被人们遗忘,但史书中的是非却不能颠倒。潘班说的这番话,又怎能因为它的轻佻刻薄而加以否定呢?

 

    幕僚鬼论官司胜负

 

    曾映华说:有几个书生去参加乡试。夏日酷热,便乘夜凉赶路。走累了便来到一座废庙前,坐在台阶上休息,有睡有没睡的。有一人听见庙后有人声,以为是看守瓜果的,又怀疑是小偷,便屏息细听。一人说先生从哪儿来?另一人回答说,刚才和邻居争地界,告到土神那儿。先生在官府里干了一辈子,猜猜谁胜了?这个人笑道:先生真是书呆子。胜负哪有一定之规?这事可以让被告获胜,那么就可责问原告说:他不告而你告,是你先挑起事端侵犯他;也可以叫原告获胜,而责问被告说:他来告而你不告,是你先侵犯了他。自知理亏;可以叫后占地的获胜,那么就可以责问先占地的:你乘他没有来,抢先占了地;也可以叫先占地的获胜,这就可以责问后占地的:早已定下的地界,你忽然又不认帐,你这是无是生非;可以让富户获胜,那么可以责问穷户:你贫穷耍无赖,想用告官来勒索富户;也可以让穷户获胜,那么就可以责问富户:你为富不仁,总是侵吞别人的土地,你是否想凭借财势欺压孤苦无依的人;可以让强者获胜,那么就可以责问弱者说:人们一般都压制强横的人而保护弱小的人,你是想用不实的哀诉来博得人们的同情心;也可以使弱者获胜,那么就可以责问强者说:天下只有强者欺凌弱者,没有弱者欺凌强者。对方不是真正的冤枉,是不敢冒险惹你的;可以让双方都获胜,那么就可以说:你们都没有地契,没有证人,这么纠缠下去,什么时候才能了结呢?把这块地平分,以平息这场争执,你们也就可以罢休了;也可以叫双方都败诉,那么就可以说:人间有阡陌地界,鬼还有什么疆界?除了一个棺材之外,都归人所有,而不归你们所有,你们把这块地让出来作闲田算了。因为这种种说法,胜负怎么有一定呢?前面那人说:这十种说法,各有各的依据,也都另有理由可以驳倒它。这样争来争去,永远也没个完。城隍土地神究竟会怎样处置不可预知,那阴司中的吏和鬼卒,则必定会通过向双方索取贿赂,等于拥有两处肥美的庄园了。说完,周围重新归于沉寂。这些话,只有深知官府内幕的人才说得出的。

 

    动物报仇

 

    蛇能报仇,古书上早有记载,其他有毒动物则没有这种能力。然而,我听老人们说:凡遇上有毒的动物,你不去伤害它,它就决不会来螫咬你;如果你一见到就杀掉它们,则必定有一天要中它们同类的毒。实践证明,老人们的话十分可信。其实,这并不是因为动物会报仇,而是因为气息时机相互感应的缘故。狗一见到宰狗的人就群起而吠之,并非认识他这个人,而是因为感受到他身上的气机了。世上有一种专吃毒虫的人,据他们说,吃了毒虫可以补益气力。一般人被毒虫咬伤,往往可以致死,而他们把毒全吞到了肚子里,却平安无事,这又是什么道理呢?崔庄有个无赖少年专练这种吞吃毒虫的功夫,我曾见他手握一条赤练蛇,把蛇头砍断后大吃起来,好像很有滋味。恐怕是他那强悍残忍的气势足以战胜蛇毒吧?人的气力为什么非要得到补益呢?即便需要补益,这方面的药物很多,干吗非要用这种方法呢?

 

    挑逗狐妻遭报复

 

    贾公霖说:有个商人做买卖,经常来往于樊屯一带,与一只狐狸交上了朋友。狐狸常请他到自己所住的房子里,这里与普通人家毫无区别,只是商人一走出大门,再回头看,则一切都不见了。一天晚上,商人又在狐狸家饮酒,狐狸的妻子出来斟酒劝饮,容貌非常美丽。商人喝醉了酒,心神荡漾,开玩笑捏她的手腕。她朝狐狸看,狐狸斜着看了一眼,笑着说:老弟想学陈平调戏嫂嫂吗?看样子一点也没发怒,还是和平时一样轻松地说说笑笑。商人回到住处后的第二天,忽见家里雇的短工牵着一头驴子,把商人的妻子送来,说:得到急信,说你突然中风,所以借了驴子急忙连夜赶到这里。商人大惊,以为是同伴们开的玩笑。旅馆里没有地方住家眷,叫短工仍旧把她送回去,短工却已早走了。旅馆距家不到一天的路程,而当时还是上午,于是商人自己牵着驴子送妻子回家。途中遇到一个年轻人与妻子擦肩而过,他的手碰了一下妻子的脚,妻子怒骂,那年轻人嬉皮笑脸地道歉,又说出些很轻薄的话来。商人十分愤怒,与年轻人厮打起来,驴子受惊,窜到岔路上去了。当时高粱长得正茂盛,转眼间驴子就不见了。商人丢下年轻人去追妻子,顺着驴子的足迹走了一两里地,发现驴子已陷在泥潭中,妻子则不知到哪里去了。那里一望无际都是田野,没有人迹。商人东奔西跑折腾了一个通宵,心里惶惶然等到天亮,只得暂且骑着驴子回家,再想办法寻找妻子。没走几里,忽然听路边有人大叫道:找到贼了。原来邻村有户人家的驴昨晚被偷,村子里的人正在四处搜索。众人一涌而上将商人捆住,痛打了一顿。幸亏遇到过去认识的人千方百计为他辩白求饶,他才被放掉。商人懊恼沮丧地回到家里,则纺车的声音琤琤作响,妻子正在那儿纺线。问起昨天晚上的事,则她茫茫然全不知道。商人这才明白,妻子、短工及年轻人都是狐狸所变,只有驴子是真的。狐狸的报复可以说够恶毒了,但祸因则是这个商人自己引起的。

 

    木商

 

    乾隆五十七年春天,在滦阳伐木的几十个人晚上露宿在山坳里,只见山间对面的坡地上有几头鹿正在闲逛,同时有两人在树林边走来走去,相对着哭泣。大伙觉得奇怪的是人在鹿群之中,鹿为何不惊骇呢?有人就怀疑这两人是仙鬼,可又觉得仙鬼不会相对哭泣的。虽然山崖高峻水势急湍,道路不通,但月光明亮,大伙看得很清楚。有人隐隐约约地发现其中一人像是过去的木材商某某。一会儿,山风骤起,树叶乱响。突然有一只老虎从树林里冲出,把两个人咬死了。伐木人这才知道刚才见到的木材商人和另一个人的生魂。苏东坡的诗中有未死神先泣,说的就是这种情况吧。据说这个木材商人平生也没有大的罪恶,只是工于心计,事事都一定要得便宜而已。阴谋诡计,是道家所忌讳的东西,看来是有道理的。

 

    神来飞矢

 

    又听巴彦弼说:征讨乌什时,有一天攻城战很激烈。有一个人正奋力猛战,忽然有一支流矢从旁飞来,这人没有发现。另一人在旁边发现了,急忙举刀替他遮挡。他自己倒被箭射穿头颅而死,这人感激他,悲伤地祭奠他,夜里梦见死者说:你我在前生同在一个衙门作官,凡是劳累或易招人怨恨的事情,我总是推卸给你;凡是容易立功表现自己的才干的事情,我总是排挤你不让你参与。因为这个缘故,阴司判我这一辈子要代替你死。从今以后,我们之间就无恩无仇。我自有朝廷赏赐的抚恤金,不必劳你祭祀了。这事与木材商人的事差不多。木材商人耍阴谋,暗中算计人,所以受罚重;这人耍点儿小聪明,所以受罚轻。由此看来,一个人的巧智,不正是他的愚蠢之处吗?

 

    郝瑷

 

    我的门生郝瑷,是孟县人,是我在乾隆二十四年录取的举人。后来他中了进士,被任为进贤县令。他穿着普通的衣服,粗茶淡饭,把百姓的事看得如自己家的事一样。仓库物品的进出,他月月都登记造册。他事先准备了回去的车马船费,锁在一个箱子里,即使生活窘迫时也不动用一文钱。他的行囊箱子,都捆好放在屋里,好像是打点行李要走。他没有一天不为自己被罢官时着想。人们见他天天打算着离任而去,对他也没办法。后来他得病,请求辞官回家。他一个钱也没有带回来,只得靠教私塾维持生活,直到死去。听说他年轻时,有一年的春社日,游人车水马龙。他看见一个老太太领着两个女子,虽然是一身乡村的装束,穿着很平常的衣服,但天生丽质。郝瑷和她们一路走,目不斜视。忽然老太太和两个女子踩着乱石往旁边的方向跑去,跑到一条深涧旁,站在树下张望。郝瑷奇怪她们不走道路,好像躲避什么,便转头去查看。老太太从容地来至他跟前说:节日里景物晴朗美好,我领着女儿出来踏青,并各自寻找配偶。因为你是正人君子,所以不敢靠近你,也请你不要靠近她们,使她们恐惧不安郝瑷这才知道她们是狐狸精,便转身离开了她们。这样看来,花妖狐精之类,都是由人本有不正当的心思而招来的。

 

    虎化石

 

    在木兰地区,有一些伐木工人正在为官府砍伐木材,远远看见对面山上有几只老虎。因为中间隔着悬崖峭壁。不绕行几里根本到不了那里,所以,工人们不必怕老虎过来,老虎自然也用不着怕人过去。过了一会儿,另外一支伐木队在对面山上出现了,直向老虎走去。这边的工人见了这情景,深感情况危急,不禁拍手顿足,全身战栗。然而,对面山上的伐木工人好象根本没见到老虎,老虎也仿佛没见到这些工人。过了几天,两支伐木队相遇了,大家谈起了那天的事。那边的那些伐木工人说:当时,我们早已看到了你们,并听见了你们的呐喊声,可是,我们只看见了几块大石头,并没有看到有什么老虎啊。这大概是他们命不该绝啊。然而,命运怎么会把老虎变成石头呢?这肯定是有命运主宰者存在了。然而命运主宰者空虚没有实体,渺渺茫茫没有知觉,它又怎么能命又如何能使猛虎化为巨石?看来,其间必有天与鬼神施以控制。既然天与鬼神能操纵命运,那么可以说天就是,鬼神就是阴阳二气在起作用,如果是这样,那么理与气浑沦一体,一收一伸,偶尔遇到了这些人,于是便使发怒要吃人的老虎一下子就变成嶙峋的大石头了吗?这些我就无法猜度了。

 

    高冠瀛

 

  冠瀛久困名场,意殊抑郁,尝语余及雪崖曰:闻旧家一宅,留宿者夜辄遭魇,或鬼或狐,莫能明也。一生有胆力,欲伺为祟者何物,故寝其中,二更后果有黑影瞥落地,似前似却,闻生转侧,即伏不动,知其畏人,佯睡以俟之。渐作鼾声,俄觉自足而上,稍及胸腹,即觉昏沉,急奋右手搏之,执得其尾,即以左手扼其项,噭然一声,作人言求释。急呼灯视之,乃一黑狐,众共捺制,刃穿其髀,贯以索,而自系于左臂,度不能幻化,乃持刀问其作祟意。狐哀鸣曰:凡狐之灵者,皆修炼求仙,最上者调息炼神,讲坎离龙虎之旨,吸精服气,饵日月星斗之华,用以内结金丹,蜕形羽化,是须仙授,亦须仙才,若是者吾不能;次则修容成素女之术,妖媚蛊惑,摄精补益,内外配合,亦可成丹,然所采少则道不成,所采多则戕人利己,不干冥谪,必有天刑,若是者吾不敢。故以剽窃之功,为猎取之计,乘人酣睡,仰鼻息以收余气,如蜂采蕊,无损于花,凑合渐多,融结为一,亦可元神不散,岁久通灵,即我辈是也。虽道浅术疏,积功亦苦,如不见释,则百年精力,尽付东流,惟君子哀而恕之。生悯其词切,竟纵之使去。此事在雍正末年,相传已久,吾因是以思科场上者,鸿才硕学,吾亦不能;次者行险侥幸,吾亦不敢;下者剽窃猎取,庶几能之,而吾又有所不肯。吾道穷矣。二君皆早掇科第,其何以教我乎?雪崖戏曰:以君作江村后身,如香山之为白老矣,惟此一念,当是身异性存。此病至深,仆辈实无药相救也。相与一笑而罢。盖冠瀛为文,喜戛戛生造,硬语盘空,屡踬有司,率多坐是。故雪崖用以为戏。贾长江集有独行潭底影,数息树边身一联,句下夹注一诗,曰:二句三年得,一吟双泪流,知音如不赏,归卧故山秋。千古畸人,其意见略相似矣。

 

    高冠瀛在科举考试中长期不得意,心情十分压抑郁闷。他曾对我和雪崖说:我听说一个大户人家有幢房子,凡是晚上在里面住宿的人,必遭迷惑,到底是鬼还是狐狸,一直弄不明白。一个书生有胆量,有力气,想查出作怪的到底是什么东西,所以晚上睡在里面。二更以后,果然有个黑影翩然落在地上,似进似退,一听到书生翻身,它就伏在地上不动。书生知道它是怕人,于是装成睡着的样子等候它,并渐渐发出打鼾声。不久就感觉到它从脚上爬上来,刚到腹部胸口之间,书生便开始觉得昏昏沉沉了。书生急忙挥起右手去打,抓住了它的尾巴,并随即用左手掐住它的喉咙。它发出尖厉的叫声,然后像人一样讲起话来,请求放了它。书生急忙叫人拿灯来一照,原来是只黑色狐狸。众人一起把它按住,用刀子刺穿它的大腿,穿上一根绳子,然后书生把绳子的另一头系在自己的左臂上,估计它不可能再变化了,于是拿起刀逼问它为什么要作怪。狐狸哀叫道:凡是比较有灵性的狐狸,都注意修炼希望成仙。最上一等的调节气息,炼养神气,讲究水火相生相克的深妙意义,吸纳天地的精气,服食日月星斗的精华,靠这些在腹中凝结成金丹,然后蜕落形体,飞升成仙。这须有仙人来传授,被传授者也要先具备成仙的才干。像这种情况,我不能做到。次一等的则是运用容成子和素女传下来的法术,变成美女或美男子去迷惑人,通过交合吸取人的精气,来补充增添自己的精气。外吸与内养相互配合,也可以凝结成丹。但所采的精气太少,则不足以凝结成丹;所采的精气太多,则是伤害人而自己取利,不遭到阴司的惩处,也会受到上天的处罚。像这种办法,我不敢采取。所以我只好靠盗窃的办法捡点便宜,乘人们熟睡时,去接受他们鼻孔中呼出来的剩余气息,就好像蜂采花蜜一样,对花不会造成损害。而慢慢积累增多,最后也能凝结成丹,也可以达到元神不散。久而久之,就会感通灵气而能飞升成仙。像我这类狐狸,就属这种情况。我虽然道行浅薄,法术低微,但积累功力也十分不容易。如果你们不放我,则我上百年来耗费的全部精力,都要付诸东流了,只求君子怜悯饶了我。书生被它的一番话所打动,竟把它放掉了。这事发生在雍正末年,流传已经很久了。我因此想到,在科举考场上,有些人才华横溢,学问渊博,我也做不到;其次有些人阴险狡猾,通过不正当手段获取功名,我也不敢做。最下一等的靠剽窃模拟,混个出身,我或许能够做到,而又不屑于这么做。我算是没有出路了。你们两位都是很年轻就考取了功名,能给我一些教诲么?雪崖开玩笑说:你是高士奇的后身,就像白居易托生成了李商隐的儿子白老一样。只是这种倔强不肯随俗的念头还存在,大概是高士奇的形体已经变换,但本性还保存。这个毛病根深蒂固,我们也没有好药能救得你。于是三人笑了一场而作罢。原来冠瀛写文章喜欢标新立异,用语豪迈而不切实际,每次被考官黜落,往往都是因为这个缘故,所以雪崖开这个玩笑。贾岛的《长江集》中有独行潭底影,数息树边声的诗句,下面自注道:二句三年得,一吟双泪流。知音如不赏,归卧故山秋。千古以来,这些性格经历很特殊的人,他们的想法大致是相似的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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